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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也不想破冰。
    苏忆辞洗完澡后在和闺蜜许霜迟视频聊天。
    一脸惆怅。
    许霜迟刚三婚新婚不久,还在国外度蜜月。
    “哎哟,瞅瞅这小脸,怎么垮成这样了?”
    苏忆辞努了努嘴,“说多了都是泪。”
    “让我猜猜看昂,不是被催生就是跟谁吵架了,反正肯定不是跟你们家郑书记。”
    “你怎么知道不是跟她?”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情绪比她还稳定的人了,你知道她这个人看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
    “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苏忆辞噗呲一笑,倒也认同她的观点。
    “所以又被你母上催生了?”
    苏忆辞点点头,“她退休之后时不时就cue这个话题,把她送老年大学去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保不齐你要被打。”许霜迟说话的语调懒懒的,“你们结婚三年了,不是丁克的话也可以生个孩子了。”
    苏忆辞挑了挑眉,“分房睡怎么生啊?”
    许霜迟倒吸一口凉气,“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昂。”
    “作为你最好的姐们儿,那我会劝你离婚。”
    听到“离婚”这个字眼,苏忆辞愣了愣。
    她从没想过她和郑灼一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她们之间,谁都不是过错方,更不至于要走上这样一条路。
    见苏忆辞久久不说话,许霜迟咳嗽了两声,“姐们儿,还在么?”
    “她又没做错什么,我们没必要离婚吧。”
    遛完狗回来,路过主卧门口的郑灼一听到这句话,手中的水杯险些没拿稳。
    “离婚”这两个字的好像穿透了她的耳膜一般。
    她听见了什么?
    苏忆辞是想跟她离婚么?
    手中的水杯被她再次攥紧,泛白的骨节快要撕裂。
    次日是周末。
    卷卷一直在次卧门口趴着,直到苏忆辞起床。
    挂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10”的位置。
    苏忆辞看见卷卷趴在次卧门前,还在纳闷郑灼一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
    后知后觉今天是周末。
    郑灼一是没有起来么?
    等苏忆辞做好午饭,郑灼一的房门还没有打开。
    苏忆辞敲响了郑灼一的房门,“郑灼一,你醒了吗?”
    无人回应。
    思索再三,她还是转动了门把手。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她走向了蜷缩着的人。
    “郑灼一,吃饭了。”她用手推了推还没睡醒的人。
    郑灼一没有给她回应。
    苏忆辞觉得不对,这人怎么脸这么红?
    想着,她又伸出手探着她额头的温度。
    烫得惊人。
    昨夜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冷水澡的郑灼一试图消化掉“离婚”这两个字。
    当理智不占据上风,她只能用这种手段让自己保持冷静。
    苏忆辞叫来家庭医生上门给她输液,郑灼一到下午两点才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苏忆辞正帮她摁着拔完针的部位。
    “你醒啦?怎么突然就发高烧了?”
    郑灼一喉头发紧,声音哑了哑,“我……我不知道。”
    “我自己来吧。”她指了指自己拔针的部位。
    苏忆辞松开了手,“想吃点什么嘛?吃清淡点。”
    “不用,我没胃口。”
    “那我给你熬点粥,生病了不能不吃东西。”
    郑灼一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她就要和自己离婚了,以后想吃她做的饭也没这个可能了。
    “好。”
    第10章 攻略
    郑灼一喝完粥拿着车钥匙出门去了。
    在车上,她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备注为“何屿”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老地方见。”
    郑灼一口中的老地方,是位于城郊的一所羽毛球俱乐部。
    何屿是她之前的主治医生,两个人都喜欢羽毛球运动,日子久了倒也处成了好朋友。
    何屿到的时候,郑灼一已经换好了运动装备。
    两个人打了一个小时的球,何屿满头都是汗,累得直喘气。
    “再来。”
    何屿摆了摆手,“等会儿,我太久没运动了,让我缓缓劲儿。”
    反观郑灼一,像个没事人一样。
    何屿拿来两瓶矿泉水,丢了一瓶给她,“今天周末,不在家陪着你的宝贝老婆?”
    一提到苏忆辞,郑灼一拧瓶盖的动作都顿了顿。
    脸上的表情也暗了暗。
    何屿注意到她表情的变换,“你们俩,怎么了?”
    瓶盖拧开后,郑灼一抿了一口水,喉头滚动。
    “她,要跟我离婚。”
    何屿先是震惊,再是祝贺,“那不是好事吗?再说了,你们俩本来就……”
    “你多久没来复查过了?有按时服药吗?”
    知道郑灼一真实身份的不多,何屿算一个。
    她定期要服用的激素药物则是由何屿开具。
    “我不想离婚。”
    当郑灼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屿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郑灼一意识不到自己对苏忆辞是什么情感的时候,作为旁观者的何屿心里却像个明镜似的。
    可能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当她提起苏忆辞这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有多藏不住。
    良久,郑灼一接着说道:“但我又能阻止么?”
    “你属木头的?不想离婚就表达出来,告诉人家呀!”
    何屿脑袋一紧,他没记错的话郑灼一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怎么能问出这么没有含金量的问题。
    表达么?
    怎么表达?
    回到家的郑灼一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她一进门,苏忆辞的视线紧紧跟着她。
    这人怎么出去一趟还买花了?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苏忆辞在脑海筛选了一番,没有找到对应的纪念日。
    “送……送给你。”
    “啊哈?”
    “谢谢你照顾我,给我煮粥。”
    苏忆辞一头雾水,“你平时吃我做的饭很少么难道?”
    郑灼一把花塞到她怀里,“那,重点感谢你照顾我。”
    苏忆辞收下了花,但还是怀疑郑灼一被人魂穿了。
    得了,这人出了趟门回来就换了个人设。
    昨晚和许霜迟的那通电话到最后,她也表达了自己不想离婚的观点。
    许霜迟的建议是她们想早日破冰,要么她“攻略”郑灼一,要么等郑灼一自己开窍。
    怎么看,都是前者可行性大一点。
    苏忆辞去杂物间找出了家里的花瓶,清洗干净后把这束花插好放在岛台上。
    晚上郑灼一要出门遛狗,遭到了苏忆辞的阻拦,“我去遛卷卷,你刚刚好一点,别再吹风了。”
    “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啦。”
    苏忆辞牵着卷卷走到小吃街的时候,烤红薯摊前仍旧支着一张小桌子,多多趴在上面看ipad。
    卷卷见到老熟人,险些挣脱狗绳跑向多多。
    苏忆辞紧了紧手里的狗绳,“卷卷,你慢点!”
    多多听见熟悉的名字,一抬头看见了卷卷正朝着他奔来。
    一人一狗双向奔赴了。
    摊主见到苏忆辞,打招呼道:“卷卷妈来了,卷卷爸呢?”
    “她发烧了,今天我来遛狗。”
    摊主关切道:“不要紧吧,这个天冷,是该注意着点。”说罢,他又向苏忆辞介绍起来,“这个是我儿子,叫多多,今天跟我出摊又是为了找卷卷玩。”
    多多抬起头看向苏忆辞,“阿姨,郑叔叔生病了得打针,我前几天也生病了,就打针去了。”
    小朋友奶声奶气的,苏忆辞心也软了几分,“那多多打针疼不疼呀?”
    “不疼,我可是小男子汉!”
    苏忆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真棒,小小男子汉!”
    看着鲜活又美好的小生命,苏忆辞想着,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自己的世界一条新生命加入。
    她们有个孩子,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苏忆辞遛完狗回来,郑灼一在书房处理公务。
    等她洗完澡,郑灼一刚好走出了书房门。
    “医生说怕你晚上复烧,让我看着点你。”这是前半句话,“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来主卧睡吧,我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你的异样。”
    一大段话,郑灼一只听见了“今晚来主卧睡”这六个字。
    “好。”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郑灼一侧过身背对着她,胸腔里心脏的剧烈跳动让她无法平静。
    关灯前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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