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身份
夜冥松开暮希的手,缓缓转过身,面向星瑗:「我的轻率让哥哥魔力失控,差点让你误会了他。」他的声音低哑,少了往昔的狂妄,而是像馀烬燃烧后的馀温,带着一抹难以忽视的愧疚。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微动摇,像是在挣扎着如何将话语说得更完整:「但你必须知道……哥哥从未背叛过你。」
他目光对准星瑗的眼睛,语气透着难得的认真:「他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从来没有动摇过。」
星瑗看着夜冥,复杂的情绪浮现在她的眼底。她想起自己魔力曾伤害到夜辰,肩膀绷紧了一下。
「夜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我知道夜辰不会背叛我,我那时……只是太害怕了。」
夜冥注视着她,他习惯不在乎,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造成的影响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心里明白,他从没变过。」他的语气平稳,带着少有的温柔:「你不是一个人,星瑗。」
星瑗轻轻頷首,回以一个诚恳的眼神,感谢夜冥的关切。
夜冥抬头看向夜辰,语气坚定:「哥,别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夜辰原本凝着的蓝眸在那一刻微微一震。他静静观察着夜冥,直到看见弟弟目光不再闪避,终于释怀的痕跡。
夜辰轻轻地笑了,彷彿放下某种重担。
他缓缓握紧星瑗的手,抬眼应和夜冥的红眸:「我明白,而且我从未忘记。」
星瑗抬起头,看着夜辰,眼底的动摇逐渐被信任与安定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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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冥回想最近的连串事件,眉心忽然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有件事……」他轻点一下插在电脑的随身碟,眼神逐渐严肃:「宴会前一天,我把随身碟插进公司的电脑后,就开始感觉魔力不稳。」
夜辰的指尖猛地收紧,他迅速调出核心资料,查阅「命运之核2.0」的修改时间——然后,眼神骤变。
「夜冥说的没错……」夜辰拿出手机,用拇指滑动萤幕查看日历:「这个档案的修改时间,和我们魔力异常的时间是同一天。」
暮希与星瑗对视一眼,脸色微微发白。
「这不只是巧合吧?」暮希忧心地看向夜冥,手掌放在他肩膀上,「这个档案的改动……不会是导致魔力失控的原因吧?」
星瑗的食指轻点下頜,像是在思考什么:「还是……不只是魔力?会不会,我们的命运,也在某个瞬间被改变了?」
她的话语落下的瞬间,空气像被静默封住,只剩下符文在萤幕上缓缓闪烁。
夜辰的视线扫过萤幕,分析手上资讯:「紫婧不是单独犯,她屏蔽了通讯记录反而证明她一直和背后的人联络。我们需要查出修改者,这件事——不只是游戏的错误。」
夜冥托着头,他的视线落在程式码上,忽然停顿了一瞬。
「这个ID……」他的声音低哑,手指迅速敲击键盘,「不是公司内的使用者。」
夜辰迅速放大资料,眾人屏住呼吸,程式上的最后修改者——竟然是一个在系统内「不存在」的身份。程式码的结构并非简单篡改,而像是某种预先写入的指令,像是在等待某刻正式啟动。
夜辰的指尖轻敲桌面,回忆着那段时间的异常:「伺服器核心的档案,比随身碟更早被修改……那时候,暮希和星瑗还在努力撮合我和紫婧。」
星瑗轻捏着手绳的星星吊坠,低下头,声音轻微却藏不住罪恶感:「当时我们以为这里只是个游戏世界……如果成功撮合紫婧和你,我和暮希就能顺利回到原本的世界。」
她轻轻闭上眼,胸口微微起伏:「可是我错了,夜辰。」她的目光闪烁,语气低沉而坚定:「这不只是游戏,而是操控世界的力量。」
她伸出手,忍着颤抖放到夜辰的手背上:「我不想再后悔了,我要揪出那个操控者,拿回我们被偷走的选择!」
夜辰看着她手中的光芒,感受着她的共鸣:「终于有点像你的作风了。」他伸出另一隻手叠在她的手上,像是在宣示自己的立场——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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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希仔细地观察着游戏画面,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跡。突然,她发现了一些异常。
「等等,你们看这里!」暮希指着游戏画面上女主角模糊的面部,惊呼道:「在女主角面部模糊的时候,隐约有一些符文的记号出现在画面的各处!」
夜冥和夜辰立刻凑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游戏画面。他们发现,在女主角面部模糊的时候,画面的各个角落确实会出现一些隐约的暗银色符文。
夜冥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些符文,彷彿在试图唤起某段已被遗忘的记忆。他的呼吸微微停顿,然后才缓缓开口:「这些符文……是我们家族的。」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在压抑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这些符文的出现……不会是巧合。」夜辰伸手按着萤幕,视线紧盯着符文,眉峰深锁得像是想从中听出什么声音。
「这代表什么?是警告,还是操控?」他抬头看向夜冥,等待他的推论。
夜冥单手盖上手提电脑的盖子,回看夜辰:「如果这些符文与我们的过去有关……或许,我们需要从源头开始调查。」
他拔出随身碟,习惯性地把玩着:「但问题是——我们准备好了吗?」
暮希眉头皱起,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已经不只是游戏世界的异常,甚至这里根本从来就不是游戏世界。
她的语气冷静:「如果这个调查能让我们找到真相……那么,我想一起去。」
她抓住星瑗的双手,彷彿想从她得到勇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
星瑗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只是停留在猜测。」她握紧暮希,视线毫不动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真相近在咫尺。
她抬头看向夜辰与夜冥,语气坚定:「如果这些符文是操控我们的证据——我们就必须找出它们的源头。」
夜辰的视线停留在符文上一会,准备关上电脑:「那就动身吧,答案不会自己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