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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6章 吻戏和床戏
    程清自知生了不该有的绮念,理亏,不敢再辩驳什么,老老实实认下这份批评。
    夜晚,程清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江槐。
    在吻她,从小心翼翼到极尽掠夺,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开口。
    “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自己愣了一瞬,随后缓缓点头。
    后面越吻越深,仿佛浅尝辄止已经无法满足她。
    完全被小孩拿捏,连气都喘不匀,空气中的氛围逐渐热烈,肢体便开始逾矩,一切发生地自然而然,缠绵悱恻。
    直到小腹的肌肤被凉意侵袭,程清才猛地惊醒。
    腿间黏腻,她在内心崩溃大叫。
    难不成自己真是个禽兽,居然会梦见和小孩做这种事,她无颜见人了。
    点开手机。
    六点半,还早,却再也睡不着了,程清起身,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坐床上等助理来叫。
    唐小小叩门,进来后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家老板。
    虽然像上次一样,提前醒了,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是休息好了。
    “老板,您昨晚一定做了个美梦!”
    唐小小绞尽脑汁想开启话题。
    结果哪壶不开提哪壶,程清神色冷了下来,甩唐小小一个眼刀。
    立马低头,噤若寒蝉。
    如此中规中矩的一句话,她到底哪里惹老板生气了?
    直到出门时看见自家老板通红的耳根,唐小小内心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自己一语中的,老板其实是羞恼了?
    只要不去特别正式的场合,程清出行都是化淡妆,越方便越好,越快越好。
    第二轮试镜定在酒店,试镜当天早上六点才通知具体地址,程清合理怀疑余海这么干是为了杀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酒店”这两个字,不由得引发了程清的遐思。
    莫非老头嫌吻戏不够带派,还要再加床戏来考验演员间的化学反应。
    余海干得出来。
    如果是真的……
    程清开始操心起自己来,刚做了场春梦,等会马上就要和春梦的另一个主角实地演练,还原自己做的畜生事吗?
    自己真不是个人。
    还在车上,程清却莫名其妙扇了自己一巴掌。
    唐小小胆战心惊,她不懂老板此举,亦不敢多嘴问。
    其实程清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状态会干扰到对方,那就真成罪人了。
    她作为裴持的饰演者,无论是戏里戏外,都要担任引导者这一角色。
    戏里,调动颜矜情绪。
    戏外,帮助搭档入戏。
    她是前提,如果做不好这一环,接下来一切白干。
    干爹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可不敢辜负这份期望。
    可是平日里觉得手拿把掐的事,偏生今早有些心慌,但愿自己能正常应对吧。
    最后抵达的人依旧是她,这次应总出差结束,也来到了试镜现场。
    她落座,于应总左侧。
    “程影后早。”
    礼貌又疏离地同她打招呼,音调低冷,如一汪凌冽的清泉。
    能冻死人的那种。
    先前她还以为对方是性冷淡,直到瞧见对方在许经纪面前的殷勤样。
    颇感不可思议,原来也是圈内人,谈起恋爱竟是这副模样。
    果然人不可貌相。
    能进到第二轮试镜的人皆非等闲之辈,除了江槐,余下俩人,一人拿过最佳新人,另一个拿过最佳女主角,独江槐一人,无奖项傍身,是纯得不能再纯的新人。
    起初程清以为她要和三个演员演三个不同的片段,拿到剧本后才发现,片段一样,却需要演两个片段,和上次一样。
    “真有床戏啊……”
    猜测没落空,程清感叹道。
    这段戏在原著小说中描写得颇为隐晦,通篇文艺性的辞藻,要不是程清博览群书,或许还真看不出来作者在暗戳戳开车。
    不过,既然没有直白地写出来,也就说明余海选择的理由是想考验演员对这段戏的理解和表达能力。
    也不知道小孩能不能搞懂原著小说里俩主角丰沛又复杂的感情。
    相比第二场戏,第一场戏显得简单多了。
    是颜矜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在裴持入睡后,偷亲了他,自以为瞒天过海,欢天喜地离开后,装睡的裴持睁眼,嘴角露出苦涩的笑,这样一份爱,既违背了师生情,又隔着家仇国恨,注定不能善终。
    “嘿……干爹,第一场戏对于颜矜的饰演者来说没什么难度啊,反倒更像考较我似的。”
    余海不咸不淡地开口。
    “那又如何,乖乖受着,你以为少年人坠入爱河时那含羞带怯的情态,很好把控吗?”
    “很难吗?”
    程清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
    对于她来说当然不难。
    但少年人,少年气。
    外面的试镜者中,三位有两位已经形成了自己固有的演戏模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身上的风尘气重了,便很难剔干净再演出那种纯粹的感觉。
    在这一点上,江槐反倒更有胜算。
    至于第二段戏,不仅需要满屏的荷尔蒙,还要展现出爱欲下的痛苦,这才是重中之重,连余海也说不清楚谁更有胜算。
    主演、导演和投资商等主创团队在一个房间,演戏的场地在一个房间,三位试镜者的准备区域在一个房间。
    按资历排,江槐是最后一个,每个人各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后入场,再有五分钟和搭档的磨合时间,这五分钟,程清会尽可能帮助三位入戏。
    程清离开前,余海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收着点演。”
    谨遵干爹的嘱咐,程清没使出全力,却还是和人家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隐有盖过对方风头的趋势。
    余海看向监视器,一段接一段地点评。
    “一号第一段,给的情绪太多了,过犹不及,少年人的天真烂漫便显得虚假;一号第二段,稍好一点,最起码有性张力,但还是同样的问题,用力过猛,这个眼神,像是要把裴持吃了,到底谁才是年上?”
    “二号第一段,做作,太做作,少年人的莽撞哪去了,偷亲演得像犯罪,对裴持的仰慕呢,我只看见了一个谨小慎微的皇子;二号第二段,也是稍好一点,演出了爱欲下的痛苦,但整得跟苦情戏似的,感觉眼泪立马就要往下掉,一点血脉喷张的感觉都没有。”
    毒舌,犀利,且一针见血。
    不愧是名导,应朗暗自咋舌。
    “应总,你觉得呢?”
    阮宁不动声色地移动,企图趁机拉近两人的距离。
    应朗察觉到后,立马远离她,肯定道。
    “余老说得对!”
    连演四场戏,对程清来说是个不小的消耗,休息调整的时间,她溜回房间,来询问余海的意见。
    “干爹,您觉得呢?”
    余海未应,反而把问题抛回给她。
    “你觉得呢?”
    程清摇头,诚实答道。
    “都不行。”
    她说这话已经很给那两位面子了,她都收着演了,那两位还是不太能接住自己的戏,要是她火力全开,到时候片场怕是会变成她一个人的主场。
    余海难得没有反驳她。
    “不是还有江槐吗,正好,让我看看你对她的期许究竟能不能成真。”
    水还没来得及咽下余海就来赶人。
    “休息够了就滚回去。”
    她来这一分钟都不到,忿忿不平道。
    “我要告你压榨童工!”
    余海朝她翻白眼。
    “一把年纪,都快奔三的人了,装什么嫩啊?”
    磨合期的五分钟,江槐进来便乖乖坐到了程清旁边,客客气气和她打招呼。
    “程老师好!”
    时间有限,程清没有和她废话,一句话直切主题。
    “演过亲密戏吗?”
    江槐想了会,否定道。
    “没有。”
    程清蹙眉,有点麻烦。
    “谈过恋爱吗?”
    现在的小年轻初高中就早恋,更有甚者幼儿园就开始,二十一岁了,恋爱总该谈过一段吧。
    “没有。”
    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接吻呢?”
    不能吧。
    “没有。”
    程清两眼一抹黑。
    “没关系,待会演戏你只需要记住四点。”
    程清发现江槐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有人戏不分的情况,只是没有当初的自己严重,最起码入戏出戏更快,调整能力更强。
    即便她待会人戏不分,程清也有办法瞒天过海。
    那就是pua她。
    “第一,你不是江槐,你是颜矜;第二,我不是程清,我是裴持;第三,颜矜喜欢裴持……”
    她在逼迫江槐尽快进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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