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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赫连时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桃花簪子上:“怎么, 我送给你的簪子都不戴了,想来是见姐忘夫了。”
    “哎呀, 这...”乔菀一时语塞。
    “执安给我做的小衣呢?”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我怀里。”
    “那不是存了执安的体温?”乔菀瞬间想到他热乎乎的胸膛。
    “是。”赫连时轻笑。
    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她。
    “逼宫那日,是你设计让梁自山将大部分兵力引到宫中?”
    “是呀, 这样方便执安进来。”乔菀眨眨眼。
    “你可知这样危险?你身边就带了那么些人。”
    “执安你可别小瞧我,我可厉害了。”
    “嗯, 确实厉害。”
    “执安那晚偷偷哭, 我都听见了。”
    赫连时闻言垂眸, 耳根子微微红,他拉过乔菀的手, 郑重道:“今后不会了。”
    “我知道执安最是逞强,今后若有不开心的事情, 都可以与我言说,不必偷偷藏着, 我现在有能力护着执安了。”乔菀勾住他的脖子,真挚道。
    赫连时胸.前鼓起一小块, 乔菀好奇地看进去, 只见一小块嫩粉色的衣角若隐若现, 夹在衣襟和男人的胸口间。
    “想看吗?”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惊觉自己整个人藏在他身.下。
    “想。”
    “自己拿出来。”
    乔菀伸手摸上赫连时的腰带,慢慢解着, 每松一分, 他就靠近一寸。
    直到鼻尖相抵,呼吸相融。
    衣裳松开, 粉色小衣裹着一簇开得正艳的海棠蹦出,在赫连时胸.前绽开。
    乔菀伸手接住,登时愣了一会。
    她该看小衣,还是看海棠花,抑或是...他精壮的胸膛?
    “哪有人把花藏在小衣里的!”
    “你说过,回京后等我赠你海棠。”赫连时也不禁笑起来,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海棠塞到她小衣里了。
    他轻轻折了一朵,插.在她发间。
    橘光衬她肤白似雪,桃花簪衔海棠留香,一颦一笑间,美人如画,当是月上嫦娥之姿。
    “小衣趁热穿。”赫连时哄着,手不安分地绕到她腰间,轻轻拉了下打结的系带,外裳散开,乔菀手紧捏着存他体温的小衣,动弹不得。
    “不会穿了?我帮你。”
    赫连时笑着,俯身咬去她身上小衣的带子,目光一寸寸下移。
    乔菀唇微张着,有点渴。
    他的唇薄薄一片,看起来很好亲。
    赫连时低头认真地帮她套新小衣,浑然不觉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他为她做的小衣极好,针脚走线细腻整齐,连仅有的几处线头都落在小衣外侧,唯恐贴着她肌肤硌疼她。
    乔菀伸腿,将挂在一侧的床幔踢落,一把勾住眼前男人的脖子,迅速翻了个身,赫连时被她压.在身下。
    “菀菀有所长进,都会扑倒我了。”赫连时仰头瞧着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女子,摁她入怀中。
    “接下去...该做什么?”乔菀贴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开口。
    “不会?”
    “我...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话,我来。”
    赫连时揽着她腰身,替她身下垫了厚厚的被子,免得撞疼她。
    然而手探到亵裤,他摸到一块...嘶...
    “月事?”
    “嗯。”
    “胡闹。”赫连时皱眉,扯过她身下的被子将她包裹住。
    “今日才第一日,量少,而且我听闻,月事期间不必戴套,也不会有孕。”
    “胡闹,谁教你的歪门邪道。”赫连时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那样伤害身.体知道吗?”
    “那执安忍着咯,而且我听闻这套子取自鱼鳔,我总觉得有股腥味儿,不干净。”乔菀撇嘴。
    “菀菀不喜欢?那我有别的法子。”
    “是什么?要我喝避子汤也行,许多女子都喝。”乔菀眼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是别人夫君不懂得疼妻子,我与他们不一样,这种伤害身.体的药,你一口也不能碰。”赫连时起身穿好衣服,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疼吗?”他问。
    “不了,自从执安从白军医那里拿药给我补了补,好像真的好了很多,小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乔菀抬眸,看向他的眼里亮晶晶的。
    “那就好,今夜再给你暖暖小腹。”赫连时熄灭了蜡烛,钻进被子。
    乔菀枕在他胳膊上,扒拉他的衣裳。
    “菀菀要把我脱.光?”他摁住她的手。
    乔菀脑袋缩在被子里偷偷笑,把他衣服全扯开,赖皮地贴上去:“我冷,隔着衣服感受不到执安的暖和。”
    赫连时捏捏她温热的手,无奈地弯了弯唇角,顺着她。
    他忍了一夜,临近天明的时候,也只是亲亲她的额头。
    翌日,白子期难得的不看医书,列了一份聘礼单子。
    正当他反复检查有无遗漏时,赫连时那个男人又来了。
    不用猜,赫连时找他就三件事:怎么讨乔菀欢心,开什么补药给乔菀吃最好,套子做好没。
    白子期摇了摇头,盯着赫连时的黑眼圈,调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赫兄今日有何贵干啊?让我猜猜,你和乔姑娘吵架了?还是套子尺寸又不行了?”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赫连时揉揉太阳穴,哭笑不得。
    “还想点别的,你不就那点事情,说吧,今天拿了多少金条来贿赂我做事。”白子期手心向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赫连时。
    “财迷。”赫连时将三块沉甸甸的金子放到他手中,“一是谢苏子鸾为乔荷寻解药,二是今日我确实有事相求。”
    白子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金子,满意地开口:“赫兄与我可是好兄弟,尽管说!”
    “给我开一点,断子绝孙的药。”赫连时直言。
    白子期拍手,震惊地朝赫连时点头:“真男人,立马给你开。”
    “嗯。”
    午时,乔菀便见赫连时捧着一碗黑糊糊的药,她狐疑地凑过去:“执安又发病了?”
    “不是,这是避子汤,男人喝的。”赫连时抿抿唇,忍着苦咽下。
    乔菀忍俊不禁,拿了几颗冰糖递给他,赫连时连忙咽下,又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去了口中的苦味儿。
    “还苦吗?”乔菀轻轻问。
    赫连时心生一计。
    “嗯。”他委屈地低头,一副可怜小狗模样,眼底里的落寞几乎溢出眼眶,“这药不好吃,苦苦的。”
    乔菀怎么不知道他又在装?不过他肯为自己花心思,罢了,宠宠他。
    “执安。”她唤他。
    赫连时抬眸,见她俯身贴近自己,唇瓣黏在一处,她口中的清甜好闻,统统钻入他五脏六腑。
    他反守为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断索吻。
    “菀菀,我们再成一次婚吧。
    赫连时是不满意那一次成亲的,那一次不仅仅是离别,在婚宴上,景晨帝派人搅局,扰了菀菀不愉快,他想为她再补一次。
    婚姻,对女子来说是一生一世的头等大事,他不能怠慢他的菀菀。
    “我与执安成两次婚,一次险些阴阳两隔,一次长相厮守。”乔菀眼波流转,微微颔首答应他。
    “我与菀菀成两次婚,一次险些阴阳两隔,一次长相厮守。”
    乔菀偎在他怀中,听着檐下喜鹊闹腾,搂着他腰身,心中安稳,竟昏沉地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是被屋外的喧哗吵醒的。
    苏子鸾的嗓门一贯响亮,隔着一道门和几重屏风都挡不住,想来是苏子鸾带着解药来找姐姐了,乔菀忙下床。
    拉开门,苏子鸾依旧是一身亮眼的红衣,眼尾缀着亮晶晶的蓝色粉末,在日光下闪耀得明媚。
    “乔姑娘,我正欲唤你呢,快快带我去找你的姐姐,我好把解药给她。”苏子鸾拉过乔菀的手心,急切道。
    “这解药果真有效?”喜讯将乔菀的困意驱散大半。
    “果真,你姐姐也是幸运,这解药世上只剩下一瓶了,独独落在我家,还真是有缘。”苏子鸾虽是城主,但祖上是行医的,留下了不少灵丹妙药,那日她一听白子期提起乔荷这事,立马就回去寻了寻,不曾想真给她翻出解药,这事连白子期都啧啧称奇,嚷了好几日要她家的其他灵丹妙药研究。
    话语间,二人移步到乔荷门前,轻轻叩了叩。
    “姐姐,给你送解药来了。”
    乔荷闻言,喜不自胜,忙开了门迎接。
    “其实这段时日我身上依旧疼的紧,不知这药管不管用。”乔荷接过苏子鸾手中的药,言语中犹豫。
    “这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有效,白子期那小子师出我爹,我爹留下的药,可比白子期开的缓解方子更有用,而且这的确是仅存的最后一瓶解药了,乔姑娘快些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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