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比如，好几次在外点餐以及在家做饭，霍忧主动性点的菜或者买的食材里面，都有虾。而且，每次这俩人稳定的戏谑言谈中，霍忧都故意给柳神剥虾。
其中，虾头取下扔自己那边，虾肉扔给了柳神，就是那种故意对人家很好，口头上又要欺负，蔫坏蔫坏的。
布鲁克还抢过虾肉吃。
枭色.无尊冷眼旁观，但故意挑事，在柳神的意识里挤兑霍忧干嘛干嘛，放大柳神的嫉妒跟占有欲，她当时看不上的人类劣质情绪，却是她在这么长的时间内用来对柳神蛊惑的最有效手段。
可她当时也没想到柳神跟霍忧在这样稀松平常甚至貌合神离，连各自的修炼以及前途都各有打算的接触中。
这俩，其实已经有了盘算。
虾，其实在霍忧年少就接触的权力棋局有很强的隐意。
第一次她这样做的时候，柳神是没察觉的，最多第一反应：霍忧喜欢吃虾？但她又不吃，可我吃，可我也不是很爱吃虾，她故意折腾人？
第二次，霍忧还这样。
柳神就敏锐了，毕竟是年少时期唯一跟霍忧思维同步的人，她的反应：皮皮虾，小龙虾，霍忧在代指我跟她，分食虾就是一种隐意。
权力，利益，搞事。
都是虾，代指最早的联盟，是她们两人共同体，霍忧要虾头，就是要控制权，分肉给柳神，就是让她拿好处，但她肯定也要付出。
柳神当时懂了，只是不动声色，也不知道霍忧具体代指哪件事，但她那会已经知道自己背后肯定有猫腻，心虚，都怀疑霍忧是不是猜到了她体内的事跟对无骸之主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已经是私下相处了，也只有布鲁克在现场，霍忧若是不知道她体内另一个意识的存在，何必如此隐晦？而且这种暗示是没有证据痕迹的，全凭个人理解，连情绪都没有，所以枭色.无尊也察觉不出来。
就是一种隐晦的感觉。
再后来....也有其他接触，柳神一步步从小细节确定了霍忧真的在搞她们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她既紧张心虚又兴奋。
但真正有机会“勾结”，把计划说全，就是螈被霍忧拿下。
那会枭色.无尊以为柳神是小女孩心思用螈窥探霍忧，其实就是备用——厉棠她们死，计划一步步走，中间肯定要有柳神被她枭色掌控吞噬，那也不能真的死绝，所以螈就是柳神自己分裂出去的另一个自己，她本来就天赋超绝，而且天赋点就在精神上面，加上霍忧还是精神分裂院士级人物，当时对小萝卜还早早生疑，也查了机械月罗体系的机械意识体之事，用这种技术搞一个意识不在话下。
螈跟柳神分离，也就脱离了预言家的掌控，自然也能跟霍忧好好定计划，彻底摸清局面，再定下现在的计划。
也才有如今的局面。
但这一切成功，核心关键不在于霍忧跟柳神多完美无敌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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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霍忧在教育部的顶楼办公室见到了忙了好几天的厉部长。
“在她们的性格。”
厉棠是这么说，一边伸手要抽回霍忧不请自来后又不问自取的茶包。
但霍忧把手往后一藏，身体反而靠前。
眼看着尊贵无比的宇宙之主不退反进，那比神更绮丽梦幻的面容靠近，厉棠顿了下手，反而后退了一步，往边上茶柜绕开。
某人蔫坏，继续挑她看得上的好茶，跟狗匪似的。
甚至非常坦荡，明明白白抢劫。
“你倒是说，她们是什么性格。”
厉棠：“预言家阁下从不低头看下人，无视小人物，迄今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人神倒是没有太强烈的尊卑阶级观念，也并不反生命，但她过度看重因果，喜欢用技术去革新时代。”
“其实我们都知道。”
“人并不伟大，但也不卑贱，时代不可能永恒，技术也永远不会完美。”
“也不是所有结果都有解释。”
厉棠看向从茶柜另一端走出，抱着一大堆茶包拦住自己路要她泡茶的某匪首。
霍忧笑：“那你说我这个人是什么性格？”
厉棠：“你还是人吗？”
一语双关。
骂人带脏。
霍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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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还是喝到了。
厉棠以前就拿霍忧没什么办法。
但这人还顺着了匕雪前天才送的雪花酥，厉棠眼皮都挑了，又打不过人，只能压着嘴角目送宇宙之主跑路。
以后还来？
能提前说吗？总得把东西收起来。
不过厉棠还是问了霍忧。
“那俩，你怎么处理的？”
霍忧：“我以前是干司法的，从来不草菅人命。”
“一切错误，都有它惩戒秩序。”
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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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保温茶杯，右手一袋雪花酥。
就这么水灵灵出现在某个惩戒之地。
猪圈外面，匕雪神色沉重，眉眼尴尬，看到霍忧来了就把手里的排班表塞过去了。
“这班我排不了，你让柳柳来。”
“咋了这是？你是校长啊，这事你不弄？”
匕雪不理她，一秒换了校医服，“不好意思，宇宙之主大人，我们咒谁谁必死的前校长已死，现在代理校长是墨菲玄色，我现在是秦校医。”
“ 那柳柳现在是厄运的校长，你让她来你这兼职？她会被浸猪笼的！”
匕雪：“那你这就是养猪场，不是正好？”
霍忧：“额，好像也对。”
那行吧，霍忧只能走进养猪场，看向里面两个面无表情对峙着的人物。
她来回看看，最后默默问：“你们，是不会养猪吗？这都不会？这么大年纪了....”
预言家跟人神转头看来，都木着脸，冷笑。
你击毙我们吧。
狗霍忧！
在如此尴尬的气氛中，霍忧身后出现一个人。
柳神看了一眼，取过霍忧的排班表，扫了一眼。
“排个绩效吧，让她们竞争，结果还要公诸天下，她们应该会努力。”
钟言无语，预言家笑了，“柳柳，好歹我们也是一体的，意识体都还能共通，你每晚做的梦我都能感应到，你非要这么背刺我？”
柳神斜瞥她，嘴角轻抿，“那你倒是说说我做的什么梦？”
柳神现在也是主宰了，可不怕预言家。
但很奇怪，这俩人不愿意融合，宁可独立。
其实柳神可以吸收预言家，霍忧会帮忙，但柳神不肯。
可能也只有预言家知道了——柳神担心自己无法抗衡欲望跟贪念。
宁可分离出来。
但关着也可以，封印也可以，甚至踩缝纫机都行。
为什么.....
预言家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反省自己以前要灭世的信仰是不是错的。
这代价也太大了。
钟言倒是没太多怨言，她就是那样的性子，技术流派的，能吃苦，也不是那么爱计较，但对柳柳这个养猪绩效公诸于世还是有点在意。
她要脸。
霍忧以前就瞧准了她有偶像包袱，于是现在也沉默了，似乎在想怎么反对这件事。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好歹是曾经的主宰。”
“两个人给我养猪已经很....实在不行，我给联邦所有高官都排个班吧，让厉棠他们也来。”
柳神都吃了一惊，看霍忧的眼神都不对了，上下扫描。
但她还是选择跟霍忧同盟，于是斟酌了下，轻飘飘一句：“要不，让你玩弄过的那些殿下们也来？”
多多少少有点私人情绪哦柳柳同学。
霍忧：“只是殿下吗？我们俩办事的时候，霍青樘叶醉他们十几个家族代理人还做了献祭，把他们各自家族的封地用族长权限挪移进我的小宇宙呢，也算付出不小，很有从龙之功。”
“我还没给他们奖励呢。”
柳神：“可以，挺好。”
预言家眯起眼，忽搭了一句，“这样啊，那我可以同意，毕竟都是人类....人类跟克苏鲁不能一起拼绩效吗？”
！
她果然邪恶。
人神钟言对预言家没什么正能量预判，也不意外，但她....没有反对。
就是在霍忧这三个灭绝人性的货要把事情敲定之后，第二天这些人就全部被送来了。
来之前还不知道，以为霍忧有什么宇宙级别的行政任务安排，各方高官大人物都来了。